说着,又带上哭腔。
裴词却听不见更多了。
上京,承北元年。裴词眯了眯眼,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实在是抬不起眼皮。只好微微皱眉,想承北元年的这个时候,上京发生了什么事。
北疆的承北年过得极不安稳。
究其原因,要从本朝立国之本说起。
本朝太宗将领出身,不通文墨,于马背上打天下,养成了仗义的性子。
天下大定后,太宗大笔一挥,豪爽将土地分为四十二府,按功劳大小,分封给宗室子弟和将领。
好在太宗虽豪爽,脑子却没有完全坏掉,各府之间虽有治理权,却并无兵权。
除了用于抵御外敌的几个主府,其余军队全掌握在上京府君王手里,各府食食邑,年岁纳贡,虽有钱也有权,但始终翻不起什么风浪。
这么一来,君强臣弱,各方蛰伏,四海安定,天下还算太平。
坏就坏在天禄十八年,也就是承北之前这几年。
这几年里,当朝北徵帝体弱多病,久不更事,朝政一团糟糕,西州来犯,朝中各种推诿,竟无一能人带兵。
好不容易派出一名将领,又被西州军打的落花流水,眼看敌人要打上门来,自己也先乱了,北徵帝无法,为了稳定军心,只好派出太子监军。
太子肖父,体弱心软,一时不察,在燕山中了敌人的计谋,带着七千士兵深入敌营,被西州王斩于马下。
消息传回朝中,北徵帝气急攻心,没多久也去了,偌大王朝,风雨飘摇,只剩下一个十三岁的皇子谢凉。天下大乱。
裴词就是这个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