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尴尬，虽然它是一串数据构成的系统，但也会感知到人类情绪。

比如现在，炮灰系统从这位宿主身上莫名感受到了浓重悲伤气息，它斟酌言语:【是的。周寂疆在炮灰部门工作的时候，向来认真负责，而且据我所知，他不会拒绝别人，也导致了很多同事往他手里塞难度极大任务。】

【这一千多个任务里面，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任务是非常非常非常难。】

“所以也会被剧情虐得更狠。”

炮灰系统说:【是的。周寂疆当时在深情炮灰部门，精神状态很不好。】

秦川便又陷入了沉默，炮灰系统忍不住偷看他，发现这个人类悄无声息攥紧了拳，有血滴从掌心流了出来。

炮灰系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么索性就不要说了。

炮灰系统道:【宿主需要休息，还是直接开始任务?我建议还是休息半个月，炮灰任务很伤神，长此以往对人不好……】

“直接开始。”

炮灰系统:【……】

炮灰系统不会过问宿主任何问题，质疑他任何抉择，它正要开启任务，突然听到了旁边传过来的低哑声音。

“可以放一下周寂疆那时候做任务的录像吗？”

【可以。】

毕竟是扮演周寂疆，宿主当然有观看本尊视频并且学习的资格。

炮灰系统大方放出了视频，不偏不倚还就是周寂疆做完第一个任务也就是秦川刚刚扮演完那个被剑修师父痛捅死了的深情炮灰。

视频里，周寂疆刚回到等候室，他穿着黑色长袖t恤跟一条灰色裤子，似乎还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往下滴水。

他一边走一边拿着白色毛巾胡乱擦着头发，水珠顺着锁骨流进衣襟褶皱里面，彻底看不见了。

秦川看着视频，眼神变得灼热。

他真的太久没有看到周周了。现在就像猫看到猫薄荷都有点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