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笑就不用笑。”周寂疆盯着他说,“在我面前,没关系的。”

沈清时还是笑了,他生得俊美,苍白肤色也更将他衬成了一位矜贵大少爷:“我没那么好的,周周,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自毁吗?”

以前他或许是想自毁,甚至还付诸行动过。然而江毅死了,在他十五岁时死在了情人床上。

他去给这位名义上各种意义上的父亲收尸,看到肉体横陈着丑陋又□□那一刻,他突然生出久违快意。

他本就是行尸走肉,又对一具实打实尸体产生快意。这种感觉是恨也是同类相吸……他厌恶这种说法。

然而他确实抵抗不住这种快意,他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不再颓废,他要报复,他要随母姓掌握江家,他要逼疯所有对手直至看见对方自我毁灭像他一样变成行尸走肉。

这些念头太多了。

让他像个变态。

他也曾想,没关系,反正他是死人,死人干什么都无所谓。

再后来,他也不再和人推心置腹,因为那些人总是要觉得他不正常。

沈清时一次性说太多,舌尖有意无意间舔住上腭,不至于口干舌燥,他定睛,又看见黑发青年听得满面认真望着自己。

周寂疆眼里没有歧视嘲讽亦或者低层次怜悯,而是一个医生散发着哲思与智慧的目光——

“怎么才能给病人治好呢?”

沈清时定睛一看。

嗯,这位医生眼神还有点亲近之人特有亲密温柔,不然他心都凉透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