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疆思绪又发散开来,细细想了想他在那个小世界做了什么。
他喜欢挖掘中药和中西药结合的可能性,因为热爱,所以他给自己取了英文名,在国外用这个名字去最具权威的科技期刊投稿。
投完稿也忘了,他加入首都一所刚建立的科学研究所,疯狂工作。后来是出国几年后的一天,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按响他租住公寓楼的门铃。
是韦老。
他身后还站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年轻女性,满眼错愕,同时又朝他笑弯了眼。
周寄疆认出来她是几年前那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女心理医生,看来女医生这几年钻研,已经成为了可以跟韦老同行的人物了。他也会心报以一个笑,手却突然被人攥紧了。
看见他的那瞬间,韦老先是睁大了浑浊已老的眼睛,随即露出果然如此的坚定表情。
“我就知道那刊物上那篇文章是你所写,果不其然,”他紧攥着周寄疆,抬眼,是对医学的狂热,“你不来我医院,我就加入你研究所。”
周寂疆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摇摇头:“您在华国已经是很好的医学工作者了,我怎么敢……”
他这所研究所刚刚建立,说实话,国际上有名的韦老来这儿简直就是纡尊降贵。
可韦老还是留了下来,震惊了所有人,都说他年纪大了脑子退化,竟然跟着一个初出茅庐的二十多岁年轻人瞎研究……
后来周寂疆证明了,韦老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
他们创制出了不少针对于绝症的新型药物,拯救了千千万万被病痛折磨的人,他们创造了奇迹。
简单讲述这些过往经历,周寂疆抿唇,看向那个大腹便便靠着办公桌的中年主管:“我可以走了吗?”
——
走出主管办公室那瞬间,周寂疆听到身后有瓷杯子摔地发出清脆巨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