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灰的眸子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威严甚重之感，但完全湿润涣散的时候，像是雨雾之时，落在湖中的月亮倒影一般飘渺迷人。

他看向莫黎，突然想起了自己一开始人物指引上的话，薄唇轻启，对她说，“感谢典狱长的赏赐……”

被电流折磨后的声音沙哑，低糜，富有磁性，像是深渊里沿着往生河而下，又流过血红荼蘼的透明幽灵，充斥着色授魂与的诱惑。

同时，警示电流消失。

大概是没有想到曹安远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羞耻的话，莫黎对视上他湿润的浅灰双眸一时间，愣了一下。

但莫黎不知道，表面冷峻沉稳的男人，耳朵此刻热的简直发烫，但他不容易耳红，才可以勉强维持这镇定的假面。

见面前穿着典狱长制服的少女眸色诧异地看向自己，他的眼神更是不自在地躲闪了一下。

曹安远自认羞耻度并不高，做情报工作的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听过，他以前监视过的嫌疑人也有不少喜欢玩斯慕的，他自以为见惯了，没什么，但甫一将这样的话说出口，还是后知后觉地难堪起来。

感谢赏赐什么的……对象还是一个只和他养女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高大英俊的上将窘迫地几乎想要逃离这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