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和长?廊,淡蓝色的电子灯打在四周的鱼缸里,在办公?室中央,一个中年女性坐在那里。
从她年轻时?的种种事迹中, 不难推测出她的实际年龄在70上下。
在人均寿命200的蓝星,其实还远远没到衰老, 甚至没到头发花白?的年纪。
可从宽厚的轮椅上转过来的女性,有着一张布满细纹、斑点的沧桑面孔,发丝银白?得如同接近死亡线的老人。
唯独那双鹰喙一样的钩子眼显得咄咄逼人。
其实从眉眼到脸部?轮廓,她和温敛也?只有两?三分的相似。
如果找个不知情的人单独看,可能都看不出温敛和温雨松是母子关?系。
实际上,两?个人也?的确没进行过类似母子间的对话。
“腿又恶化了?”
温敛抱臂看向?桌下。
温雨松放在轮椅踏板上的双腿裸露在空气?里,和身体其他部?位的皮肤不一样,焦黑褶皱,神经已经萎缩到早已无法自主站立。
也?才三年没见,似乎越缩越小,越缩越瘦,再?隔个十年,那双腿也?许就只剩下白?骨。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面对儿子的慰问,温雨松只冷淡地笑了笑,太过松弛下垂的皮肤让这个笑容显得有些怪异。
一张电子表被滑到温敛面前。
上面是某人的资料档案,附有一张照片。
年轻女性笑容灿烂地握着气?球,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对镜头比耶。那张脸有些眼熟,和方天月有七八分相似。
最下面写有女性的名字:方天桐。
“我还以为,你是想问我前天晚上的那件事。”
温敛边说边扫了眼这详细得像相亲档案一样的资料。
温雨松道:“没什么好问的,问你,不如打个电话直接去问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