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从一开始就关切你、爱慕你的人,这种平时绝不会在乎你的人,突然对你展露的关心,其实更让人难以自持。
温敛也以为自己会有点什?么反应。
但?意外?的是?,他在路岐的臂弯里,感?受着她胸腔内鼓动个不停的心跳,心中冷漠而毫无波澜,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觉得她的嘴只是?机械地在动。
所以,当路岐低下头,想要吻他时,温敛张嘴,咬了她的下颌。
他尝到了嘴唇带进来的血腥味,属于人的味道。
“温敛。”女人叫了他的名字,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咬了一口,“你是?在拒绝我吗?”
温敛舔了舔唇下的血。
“我在想,你在玩什?么。”
他的毫无动容是?显而易见的,但?路岐没有像往常那样强硬地对他,也没有笑着揶揄回来。
只是?摇头,慢慢擦了他嘴唇下的血,声?音暗暗的,像一条细而绵长的小溪。
“我刚才说的事,你可以好好想想。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你被困在这种四角天?地里,被非人一样地监视。温敛。”
他看着她,没吭声?,或许是?没有力?气,或许是?有在考虑她说的这些话?。
路岐站了起来,雨水从斗篷雨衣上倾斜而下,就像踏雨而来时一样,她又再次伴随着湿阴阴的风,离开了。
“叮咚”
报时ai悠悠地响着,到晚上11点了。
温敛看了眼自己的衣袍,几乎湿了一半,这种宽大的衣服里,温敛除了必须得穿的,别的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