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血迹斑斑触目惊心,有一些色彩斑斓的虫子在那些组织上爬来爬去,它们的样子细长,爪子很多,看上去像是蚰蜒。虫子的色彩非常浓烈,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会有毒。

我暗暗在身上副了一层「坚」,心里庆幸好在自己不怕毒。我们天生就有毒牙,里面则是麻痹神经的毒素,我姐白火曾经十分中二的给我洗脑说我们是万毒之宗,没记错的话我当时好像翻了她一个白眼来着。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些蚰蜒应该并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威胁,也多亏我事先把沾血的衣服换掉了,我感觉它们好像是会被血的味道吸引,我身上没有血,那这些虫子应该就不会理我。

既然位置是在这,老家伙就应该在附近才对。

“老家伙!老家伙!”我把手拢在嘴边边走边喊,喊喊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叫,“文——森特!文——森特!”我换了个称呼,“我是白蘭!我来救你了!文——森特!”

四下无人,隐约之中只传来我的回音。

我沿着血迹向前走,手中短刀出鞘,越往深去越不好走。血迹四处都有,我选择的是最多的那一条路,这里深处全是藤蔓植物,有的色彩艳丽有的高耸入云,挡得密不透光,只有偶尔落下的点点阳光提醒我现在还是白天。

如果到了夜间,这里无疑会变得更加危险。

我夜视力还不错,这种情况下还算是能看得清。我怕迷失方向,并不敢走出太远,远处漆黑一片,仿佛通向无边无际的地狱,鬼魅森森,我停住脚步,不打算往前走了。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忽听身后有人声传来,那声音飘忽不定,似乎是叫着什么人的名字。

我怕自己中了什么幻象,暗自咬破舌尖,血腥味和疼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仔细听去,分辨了一下确定自己真的听到了声音,而且……似乎是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