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濯霖浑然不知,仰面躺在冰天雪地里,宛若一座冰雕。
直到付志修出面,才终于制止了这场闹剧。
付志修看着满地的被染红的雪,头疼欲裂。
“夫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入了血衣神教的都是自家兄弟,何至于此?”
程月舒对空挥舞长鞭,啪一声脆响。
“此言差矣,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若是不欺辱阿霖,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付志修瞥一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邵濯霖,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怎么觉得邵濯霖现在的日子比之前惨多了?程月舒给他撑腰撑的小命都快丢了。
“大家卖我个面子,这件事就此罢休吧,此后若谁是无故对自家兄弟出手,我绝不饶他。”
付志修的话掷地有声。
在打不过的前提下,程月舒愿意给他几分面子。
“既然付长老都这样说,那就到此为止。”
邵濯迩半跪在地上,不甘地仰着头,额角横着一道鞭痕。
“我不服!凭什么我们变成这样,说罢休就罢休,我不服!就是不服!”
程月舒半弯下腰,用鞭子挑起邵濯迩的下巴。
“不服你就打回来啊,当初你踩碎我亡夫的牌位,我能说什么?还不是灰溜溜地滚了?”
“现在你打不过我,活该挨揍,怎么就不服了?做人别太双标,你欺负了阿霖,我就欺负你,很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