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誉领着宋知婉进了自己屋,果然是被打扫过了,宋知婉一进屋才觉得暖和过来,她整个人都被冻僵硬了,全身都在冒冷气。
北方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还大雪皑皑。
要不是有炕,铁定熬不过。
周时誉将行李放好,摸了摸宋知婉的手,发现冷得厉害,立马就往自己胸口放,“路上怎么都不说自己冷?就这么硬抗过来?”
他眉头皱着,有些心疼。
宋知婉小脸冻得煞白,这会儿才渐渐回暖,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你觉得我娇气。”
北方冷,她早就知道了。
在上辈子就知道。
她当时下放的地方,还没有炕呢,冬天都是硬抗过来的,后来本地人偷偷给她们送煤块,这冬天才好过一些。
有时候宋知婉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的周时誉都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从小锦衣玉食,怎么就生成了这么吃苦耐劳的性子呢。
周时誉是她男人,当然心疼。
他把人的手焐热了后,又去帮她拖鞋,果然鞋袜都湿了,那双嫩滑白皙的双足,这会儿冰冷的跟铁似的。
周时誉拧起眉头,“我去给你找双棉鞋来。”
“不要紧的……”宋知婉不想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