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越却觉得是自己的哄起了作用,双手握着她的手,“不生气。宝宝最好了。”
赤诚、热烈的一腔真心,满溢的温柔。
姜枝枝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他蹲着这个姿势,她就着摸了摸他的头,像摸小朋友样的安抚和表扬鼓励。
很多年,很多年,没被人摸过头,很奇怪,第一反应就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作乱,但梁清越克制住了。
是强迫自己温顺给予她安心,让她感受到他毫无保留喜欢的凶狼。
这世间,灼灼烈日、朗朗明月,山川河流,造就了我骨血里的孤勇坚韧,万物皆可仰头逆行而搏。
只有你,我可以仰头去亲吻。
也可以臣服低头,被抚摸,被逗弄,被放在可疼惜可爱怜的低位。
他的头发短短的,也不软,手指滑动很有存在感的硬度。
姜枝枝凑唇上去亲了一下,前额的发尖触在唇上有点硬硬的戳。
他的气息浓郁,姜枝枝眼神明亮,嗓音清沙,“有点香。”
梁清越目光看她,压制的汹涌,躁动叫嚣的兽性都被他的理智压在笼中,钥匙在她手里。
他只是战栗,忍耐,克制。
这模样,像一半已经兽化汹涌叫嚣,热焰喧天,另一半却冰冷冷,手极稳,握着沉重玄铁的锁链,冷沉寒冰,黑浓浓的圈制。
姜枝枝握住那只握着锁链冰冷冷的手。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很轻容话语,“下去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