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起身,梁泽还后面拍桌子,从小看着这小兔崽子一步步展翅,一步步露獠牙,一步步现利爪,他怎么会不知道梁清越除了脑子好用,还特别冷静,又会拿捏人心搞人心态。
这几年越发不近人情,手段狠厉。
梁清越听着他拍桌,在后面重呼吸,话语很轻,“外人这个词,脱口伤人也伤己,论血缘还是论关系,它截然不同。”
梁泽感觉自己牙都能咬碎的气,不仅仅是气,还有被自己儿子当面羞辱的颤。“所以你觉得我才是外人?”
梁清越的脚步已经迈到茶室门口,已经是清冷平淡的口吻,“看你怎么定义这个词。”
梁泽摔了杯子。
苏芝月在外间,只隐隐听见梁泽说话很愤怒,再加着梁清越出门口里面响起的碎裂声,知道这父子两的谈话必定不愉快。
见梁清越准备走的架势,笑着问他,“清越今晚不在家里住吗?”
梁清越摇摇头,“我还有事。”
苏芝月笑,“那你有事你去忙,鸡蛋我收好了,在门口,装着提篮里,放车上不会倒,你带着去吃。”
梁清越脚步顿了顿,突然问了一句,“合欣最近成绩怎么样?”
苏芝月其实对梁合欣关注比较少,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梁合欣母亲虽然不在了,但外公外婆还在,现在初中,学业也比较忙,她仅是定时买衣服,定时给她打生活费,定时问一下有什么需要添补的,其他交流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