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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许岸之紧张的神色这才消散了些,嘱咐道:“近日京中不太平,疫疾肆虐,你尽量别出去,以防不意?染上了病。”

宋茗箬点了点头,须臾,又道:“世子不觉得那疫疾有些奇怪吗……像疫病却又不大像,虽说我们府上也有染病的,但也只一两个罢了,也没有大肆传染开,吃了药也能好,可这病就?是怎也不息,好了一个,便又不停冒出发病的人来,若硬要说此事与云妃娘娘有关,您不觉得太过牵强了吗?”

话音方落,许岸之的面色骤然冷沉下来,他猛地凑近宋茗箬,若警告般道:“云妃的事跟你我有什么?关系,这话你对我说说也就?罢了,莫要说给外人听,明白了吗?如?今外头主张处死云妃的呼声极高?,百姓怒气正盛,几乎没了理智,你若说出这些话,会被人怀疑袒护云妃,甚至于与她勾结,很可能牵连整个镇南侯府!”

听得这一番话,宋茗箬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也想不到许岸之会道出这番冷漠的言语,径直脱口道:“那云妃娘娘受冤,世子便放手不管了?您从前分明不是很喜欢……”

“宋茗箬!”许岸之打断她,面上的怒气更甚,“我平素不管你,你胆子是愈发大了是吗!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好生待在你的轩茗苑里,哪里也不许去,听懂了吗!”

宋茗箬呆愣愣地看了他半晌,“世子要囚禁妾身吗……”

便因她说错了一句话?

她久久凝视着他,陡然唇角一勾,泛起些许苦笑,“世子爷,妾身于你而?言,究竟算什么??不过是您虚置的夫人吗……”

这话听起来虽像是质问,但宋茗箬的语气很平静,更像是在自嘲。

许岸之的神色颇有些难言,檐下的灯笼照在他的面上,将他的一半面容隐在黑暗里,他低垂下脑袋,片刻后,只凉声道了一句“天?晚了,早些回?去睡吧”,言罢越过宋茗箬,阔步往府内而?去。

宋茗箬折身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只觉自己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