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音音打了个激灵,指尖一缩,却猝然碰到杏花蕊,蕊心轻颤。
“你到底,怕什么呢?”莫小玉还是问。
问到音音不语:怕,她是因为怕吗?
她慢慢道:“哥哥,是会永远疼我的人。夫君——,夫君,我没见过,不变心的。”说出这话,她自己都愣了,看着手中粉白杏花,好一会儿才说:“我倒是见过不少动心的女子,她们,真的太苦了。”
小舅舅口中的娘亲,那样热烈灿烂,仿佛朝阳一样。
可音音没见过那样的娘亲,记忆中的娘亲——
音音摇了摇头,望向莫小玉:“所以为什么呢?为何期待会变的东西,期待一些安稳的,能够握在手里的东西,不好吗?”
“有一天他会成亲,会跟旁人生儿育女,为旁人遮风避雨,你不难过吗?”莫小玉问。
“难过?”音音茫然:“可是总要如此的,都是如此的不是吗?难过不难过的,也要过,何必难过呢。找一个人成亲,人人都如此,有什么可难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