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湫冬凤眸微冷,“山匪。”
“山匪?恐怕不是。”思索片刻,许昱仁冷笑一声,“天子脚下,哪伙土匪敢如此放肆?土匪劫财灭口是假,有人想借山匪之名杀人才是真的。”
许湫冬垂眸不语,许昱仁抬眼看了下她,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
想起他们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的时光,许昱仁眼中的柔色更深了,他说:“你先休息吧,兄长还有些公务要忙。”
许湫冬微微颔首,“嗯。”
夜色降临,许湫冬从温暖如春的房间里走了出去,双手不自觉收紧披风。
许湫冬就如同第一次见雪的孩子,明明很冷,依旧固执的伸手去接。
一片片雪花静悄悄地落在许湫冬微凉的手心,感受到体温后,又瞬间化成了一小块水。
许湫冬微微仰着头,眸中是化不开的柔色。
贴身丫鬟站在许湫冬的身后,为她撑着伞,轻声关心道:“小姐,外面风大,您身体还未见好,大夫说不宜久站在风口。”
许湫冬环视了一周,不动声色地把守在院外的侍卫站位记在了心里,转身进屋,她说:“出去。”
丫鬟关好了门,守在门外,外面凛冽的寒风吹得丫鬟打了个冷颤,她回头看了眼房间,心中嘀咕着:小姐经历过这次事情变得不爱笑了,性子也冷了许多。
…
许湫冬身上的伤养了几天,正在逐渐见好。
得到大夫的许可后,许昱仁才放心让许湫冬出门。
许湫冬在崖底“不小心”拿走了属于男主的机遇,她要想个办法还回去。
极淡玉蓝长裙搭配素锦织镶银丝边纹月白色披风衬得许湫冬皮肤白嫩,吹弹可破,那双冷淡的凤眸随时随刻都是那么的平静。
许湫冬走进马车坐稳,轻悦的声音才缓缓传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