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槐差点脱口而出,你眼神还挺好。

但人设既然要立起来, 哪里是可以这么容易崩的?时槐捏着帕子, 绞了绞, 努力装出羞涩的表情来,“小……小侯爷,我真……真没有……”

岑嘉珩一怔,他看着少女几乎要流泪的眼睛,一拍脑门。

片晌,他道。

“无妨,我都很喜欢。”

这话模棱两可,时槐一时之间也没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眼睛已经挤得又酸又痒了,再坚持下去得长眼纹,她当即低下头微微一笑,把眼泪收了。

岑嘉珩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他却顿了顿,发觉自己第一次真的被时槐骗了。

这点小把戏,他混迹赌坊酒楼的时候早就见多了,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唯独这一次,竟然真的后知后觉,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无措起来。

但少年心胸开阔,他并不生气。

只觉得时槐可爱,喜欢他的小姑娘那么多,还真没有一个有时槐这么鲜活有趣。

“多谢小侯爷。”时槐轻声。

岑嘉珩抬手枕在树干上,他垂下眼睑,拿眼角的余光去看身侧的少女。他想起来一点什么,在怀中翻了翻,翻出一朵被他体温捂暖、尚有些皱巴的蔷薇绢花。

他伸出手,抚了一下她的发髻。

“以后在金陵城,我罩着你。”

岑嘉珩语气随意,倾身过来替她将绢花簪上去,笨手笨脚,但莫名又有点细致温柔。

月光澄澈又朦胧,时槐其实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嗓音温暖。时槐稍微低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干脆干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