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槐眼睫毛一颤,她十分意外。
岑嘉珩竟然帮了她!
不只是帮了她,而是干脆彻底地将这件事,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说笑了。”荣安伯世子表情有些怪异,他不敢对着岑嘉珩发飙,但是架不住嚣张惯了,此时又被欺负了一大半天,简直都要被气炸了,“就算是小侯爷做的,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小侯爷凭什么这么欺辱人!”
时槐感觉背后的少年轻嗤一声。
他身体微微前倾了些,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意外的沉稳可靠。
岑嘉珩一抽马鞭,本就嚣张的枣红大马扬起前蹄,朝着马车疾冲过去——
马上的少年搂住时槐的腰,将她脊背往下一按,带着她擦过荣安伯府的马车,夺下荣安伯世子手边时槐遗落的一截罗帕,旋身离开。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两人。
岑嘉珩将帕子塞入时槐手中,冷笑一声,居高临下。
“就凭小爷的舅舅,是当今天子。”
少年懒散的目光睨过众人,他似笑非笑,手里的金丸被他掂了掂,随手弹出去打中一只杜鹃鸟。
“大齐的半壁江山,皆是我父亲打下的,日后我也会凭自己的本事封侯。你说,我能不能欺辱你这种龌龊低劣的废物?”
当今天子只有一个胞姐,就是岑嘉珩的母亲。
能即位,也少不了长公主从中斡旋。
如今虽然为了避讳和外臣结交,搬到了金陵来深居简出,可年年天子都会亲召长公主一家入京,可见地位显赫非常。
荣安伯世子脸色灰败,他就是不怕岑嘉珩,也怕这件事传到天子耳朵里去。
“这件事……”他咬牙切齿,“我认了!小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