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萦表姐生产过后,我打算让她帮忙管着铺子,你觉得怎么样?”想起孙萦白日里的话,唐觅茹撂下笔,在镜子里眨巴着眼看霍明瑾。
霍明瑾喉头有些发干。
她双眸还带着水气,无端地露出些勾人的风情媚态来,二人贴近时,就连那澡豆的清香都撩人于无形。
“夫人作主就是。”霍明瑾摸摸手中缎滑的墨发,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摊开的帐册,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了。
他躬下身,下颚抵住妻子的肩窝,与镜中人对视道:“夫人,时候不早了,先安置罢。”
唐觅茹扭了扭身子。
这人老爱亲她的耳垂,闹得她硬是戒了摸耳垂的习惯。
无他,只因每次下意识抬手到了耳际,便会想起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的触感,然后不可控制地,想起他的唇会怎么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倏尔,便能让人心跳加速。
成婚半年,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帷幔内他们挨到什么样的距离时,会开始呼吸交缠,他做什么样的动作,自己会忍不住溢出声,她对这些都不陌生。
微闪的宵烛下,霍明瑾显得眉目漆漆,唐觅茹忽然就叹了口气,她向后倒靠着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咧了咧嘴,幽幽道:“你明明很勤,这儿怎么就没点子动静呢?”
也不是她多着急怀孕,实在是这时候若是夫妻成婚许久没有孕音,大家只会怀疑是女子的问题,再加上她那位好妯娌又不遗余力地膈应她,二人共同在外赴宴时,吕氏总会特意和旁的官眷言论,话里话外都是在见缝插针地暗讽她子嗣艰难,还善妒不许丈夫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