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过去,朝着人扬了扬下巴:“曹闻那小子呢?”
许多盐睨了一眼人,没有半点好脸色,索性不予理会,继续忙活着手上的活计。
郑魁见受了冷脸,嗤了一声,大跨着腿径直进屋去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堂屋门槛前:
“曹闻这小子哪儿去了,竟然没在屋里。上回挨打的不轻,不在家里躺着又上哪儿晃荡去了?”
自然,也没得应答。
郑魁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门槛边的人身上,见着被这般冷视,心里自是不痛快,不过看到许多盐的脸后,又转变了想发作的心绪。
不晓得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还是如何,他觉得许多盐气色好了不少,人瞧着竟比先时还好看了几分。
先时在钱家这娘们儿不给自己好脸色也就罢了,他碍着钱家人不好如何,如今人都落到曹家来了,还对他摆着一张臭脸。
只怕是这娘们儿还不晓得自己现在处于一个什么境况里呢。
郑魁蹲下身,近距离的看着面前人姣好的眼鼻,色从胆边生,抬起手就想去捏许多盐的下巴。
然则手还没碰到人便被攘了一巴掌,旋即一把镰刀抵了过来。
郑魁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瞧着人凶狠的神色,却是并不带怕的:“你这小娘们儿。怎的,曹闻那小子还没教你规矩不成,还敢拿着刀对着我。”
话毕,他一把拽住镰刀的刀柄,许多盐见状使力挥起刀,锈钝的镰刀虽然不快,但到底尖利,从郑魁的皮肉上划过径直拉出了一条口子来。
郑魁一抹侧脸,发觉竟然破皮出了些血来。
这不痛不痒的伤口,不至于伤住人,但却足以激怒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