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盐用蕨草叠成了个篓子,不论开的没开的,一一都把花给采摘下来。
几根金银花交织缠绕着生长,草藤有小指那么粗,显然是有些年头了,一大笼都快成片了,花也开成了片。
许多盐采得很有兴头,这边这么多忍冬,到时候不单可以拿去药铺,还能拿给她娘一部分。
夏日她娘的身子不受热,平素多喝些金银花水颇有缓解之效。
药铺里的买不起,他每年便去山里采集消暑草药,可惜像金银花这般的都是可遇不可求。
许多盐正出神的想着如何安排这些忍冬,全然没曾留意到大片的忍冬叶子后面冒出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狡黠的正在左右张望。
直到两声明晰的粗喘才把许多盐唤回了神。
他透过叶缝看向几丈外,心中一窒,不知何时那边竟躲了一头前身大过后尾的野物!
这东西头顶黝黑的长毛一路长到背脊上,长长的白色獠牙弯立在鼻嘴之间,无一不宣告着自己的野蛮力量。
山猪不吃人,但是爱惹事,见到活物就喜欢横冲直撞过去将人掀翻。
而这种雄性的山猪直冲冲的过来完全能把人撞碎骨。
许多盐默默咽了咽口水,长吸了口气慢慢收回采摘金银花的手,一边盯着山猪,一边用余光找着曹闻的身影。
然而他扫了几眼只扫见了空荡荡的山林,幽绿发黑的山林好似一口能把人吞没的深渊,也不晓得那小子蹿去了哪里。
他还是头一次在山里遇到那么近的野兽,在发现找不见曹闻时,后背上不知觉的便冒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