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终于把今天憋了一下午的气给出了,仰头正要往后退,纪珩却突然伸出没受伤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而后,把脸贴近她的手心,轻轻蹭了蹭。
一种很讨好的姿态。
但江笙悚然一惊,质问道:“你犯病了?”
纪珩:“……”
他心中酸胀,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咳,咳咳……没有,就是……就是,想亲近一下你,是我冒犯了……任凭姑娘处置。”
他也不知何时对江笙上心的,或许是在当初的土匪山上,江笙将他从土匪头子手里救下来时,也或许是在清河县的客船上,她站在横陈的尸体中浑身浴血冷冷和他对望时,亦或者是后来在富阳县经历的一切。
此刻他像一只蜗牛,认命地把自己柔软的触角伸出来试探着,他心里不由得自嘲,反正在她面前丢人的时候已经很多了,索性就这样吧。
“亲近?”江笙神情古怪,似乎有点不理解这个词。
纪珩低低地嗯了声,语气有点惆怅和伤感,“是,是我唐突了。”
他别过眼去,有些伤心道:“不必担心,等入夜后,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静静调理内息。
虽然他武功不高,但入门心法这些还是学过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