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被他说得一愣一愣:“我是这样的吗?”
行秋肯定点头,用自己琥珀色的清冽双眸和他对视:“看着我,从我的眼睛,你感受到了什么?”
时迁抓了抓头发:“呃……感受到了,官人您长得真俊。”
行秋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朽木,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气:“你再好好看看,我的眼睛里分明就写着两个字,真诚。只有真诚,才是永恒的待人之道,只有真诚,才是敲开他人心防的钥匙,只有真诚,才是人性中最美好的品质。所以你现在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了吗?”
时迁已经被他忽悠脑残了,想也不想地回答:“是真诚!”
“做人若连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无法保障,何谈虚无缥缈的真诚?”一道冷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行秋转过身,发现说话的是个道人。身量极高,约有八尺,身穿一身深色道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负松纹古铜剑,相貌堂堂,清冷如深山雪松。
他的心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名字,只是不敢确定。
“不知这位道长如何称呼?”他笑着问道。
“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道号一清,江湖人送外号入云龙。”公孙胜一甩拂尘道。
果然是公孙胜,行秋心里感叹着自己的好运气,这下不用去青州了。
他的笑容变得更加优雅温和:“一清道长说得有礼,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人只有吃饱穿暖了才能去讲究品性。我方才那话不过跟朋友打趣,道长听听就行,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