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前往钓鱼的地方,开车过去将近四十多分钟。
到达一处农家乐, 她们下车,进去里面租钓鱼的工具。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 不热不闷, 风也轻快, 只是她们来的时间不太对, 应该夏季来,这会进入秋季末,草都变黄了,湖边立着的一排树木,几只不知名鸟儿停留在上面,在她们走进时,振翅飞走,抖落下几片枯叶。
那枯叶蜿蜿蜒蜒的往下落,轻飘飘的挂到温嘉吟头发上,温嘉吟甫一抬手,走在旁边的陆臻澜已经伸手替她拿掉头发上的叶子,于是她未曾来得及放下的手与对方指尖相碰,令她不自觉的蜷缩指尖。
继续往前走,她们找到位置,把桶放一边。
来垂钓的人不多,温嘉吟看一位大叔坐在湖边,带着渔夫帽,将眼睛都盖住,鱼钩一动不动,人也一动不动,仿佛跟睡着似的。
她还蛮喜欢这种活动,可以坐在湖边发呆,欣赏优美的风景,感受宁静的力量,非常符合她的“老年做派”。
“老年做派”这个词,还是陆臻澜形容她的。
天冷不露脚踝不露腿,洗澡喜欢洗很热的水,平时要喝热的白开水,喜欢泡红枣枸杞、菊花茶,如果不是温嘉吟就在她眼前,她真的很难相信这些能组成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女孩子的生活习惯。
譬如此刻,对方正悠然自得的握着鱼竿,坐在湖边的一张小板凳上,另外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不知是落在湖面还是落在湖边的石头上,看起来就像是天上的一片云,慢悠悠的飘着,淡然自在。
陆臻澜却感觉很无聊,她把凳子拉到温嘉吟旁边,刚坐下,温嘉吟转过眸,一眨不眨的看着。
“我脸有花?”陆臻澜见她一直看着自己。
温嘉吟目光梭巡一圈:“你怎么坐这里?”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温嘉吟视线重新回到湖面,只是陆臻澜坐她旁边,影响她专心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