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澜于床边而立,身上带有一股洗发露和沐浴露混合的清香,清香中又沁着几丝从外边阳台带进来的凉意,她将从进门那一刻起温嘉吟按灭手机又整理被子的一系列动作收入眼底,心想对方是特地靠在床头玩手机等她回来睡觉么?

仍旧是一人分别盖一床被子,同样的款式花色,仅是颜色不同,她的是豆绿色,陆臻澜的是米白色,分别占据床的一半位置,倒是有几分相配。

陆臻澜抬手挽挽头发,单膝跪上床后掀开被子躺下。

凌乱柔滑的发丝在枕头铺散开,有几绺落到温嘉吟按在床上的手的边上,她动了动指尖,视线划过对方搭在被子上的手臂,袖子往上滑,右手白皙手腕上一处烫伤的浅淡痕迹在灯光照射便显得格外突出。

恰好眸光又扫到放到床头柜最边上的药膏,温嘉吟手指松松捏着被子一角,没立马躺下,下意识问:“抹药了吗?”

“什么?”陆臻澜侧脸糊着头发,声音也是慵懒调。

温嘉吟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药膏,手臂从陆臻澜脸上方悬过。

感受到那片阴影的落下,陆臻澜半睁开眼,撩开侧脸的发丝。

只见温嘉吟两根手指捏夹着药膏,在看上面的字:“一天要抹两到三次,你今天是不是只抹了一次?”

“嗯…是。”陆臻澜温吞回答,只是动作上却没有要起来抹药膏的意思。

见状,温嘉吟推了推她的被子:“抹完再睡,不怕留下疤痕难看?”

陆臻澜眼皮动了动,片刻她抬起手腕仔细端详:“很难看么?”

她把手伸到温嘉吟的面前。

温嘉吟眸光微闪,盯着那处并不大的痕迹:“…你还是再抹一次药膏更好,一分钟的事情。”

悬着的手被温嘉吟按下,陆臻澜以放松姿态将胳膊搭在被子上,之后又往温嘉吟的方向挪,搭到了盖在温嘉吟腿上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