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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一时无言,眼泪簌簌往下掉。

顾怀章只好把她抱着,往怀中揽了揽:“我知道你心里不受用,那毕竟是你的亲族,可是……可是谋逆之罪,我也没有办法。

这小半年的时间以来,朝廷其实一直都不稳定,总有人兴风作浪。

无形的手搅扰着朝堂安宁。

官家一早就知道,有人在通敌做奸细,调查也是从很早前就开始的。

你……我只能劝你节哀了。”

魏氏不是那样想不开的人。

家国天下与自己的亲族,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没有国何来的家。

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通敌叛国,她连想都不敢想,阿兄却做了。

深藏不露,就不是三五日的事儿。

能在朝堂里隐藏这么久,又惹得官家兴师动众的去调查,光是这样调查,就已经花费了小半年的时间。

可想而知阿兄都做过什么。

魏氏心里是恨的。

恨他为了一己私欲,把整个会稽魏氏亲手断送。

至于她——家族亲眷,骨肉至亲,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魏氏内心是有挣扎也有矛盾的。

“节哀,我自然是会节哀,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魏氏捏着自己的指尖:“这不怪任何人,是阿兄他自己,咎由自取,你有什么法子?肃王亲审的,官家定了罪,刑部都不用复核,你能有什么办法?”

顾怀章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跟她讲什么大道理,免得刺激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