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家都还彼此安慰,想着只是暂时收回去,既然说了重新分配,总不至于霸着我们的地不还给我们。
可是谁承想,这事儿一拖就是两年啊。
我们的地全部都没有再还回来,那衙门里我们也不敢去闹啊。
只能认命。”
她指尖捏着自己的指尖,两只手交叠着,搓了搓:“所以娘子方才说那些,我们从前又何尝不是那么想呢?
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谁又愿意轻易认命。
我们家都不算是最苦的。
毕竟早年间我男人能干,这两年没有了地,他进山打猎就更勤快,其实手里头是有些积蓄的。”
那就是了。
进山打猎,一则可以拿回家来裹腹,一家子的食物是不用愁的。
二则打回来的猎物若是有上等的货色,皮毛扒下来,是可以拿到城里去卖的。
再加上王家一家五口人,又不会过那种大手大脚的挥霍日子,小心翼翼,掐着银子过日子的人家,积蓄是肯定能攒下来。
但现在又穷苦成这样,王家大郎甚至跑了个不见踪影,肯定是为着王二宝他爹的伤。
总要看病抓药的。
一家子都指望着他,肯定是想治好。
结果银子也花了,积蓄掏空了,腿上的伤也没能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