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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和帝看在眼里,无声叹息,终究说不了他什么:“你大兄……还好吗?”

赵行嗯了声:“大兄就是一时心里难受,他又不要儿臣陪着,更不叫儿臣劝。

这么些年,大兄大概早就习惯了。”

但这样的习惯好吗?

晋和帝说不清楚。

于君臣来说,这很好。

他要的既然是个能继承大统,承得住大邺未来几十年内可能发生的动荡的明君,大郎如今做的便是最好的。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帝王权术,制衡之道。

大郎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要从父子这一层来说,那有什么好?

二郎有什么委屈从来都直说的,想要的,不想要的,他何曾肯委屈自己半分?

哪怕明知道是御前失仪,是大不敬,他也没怕过。

三郎会撒娇。

好些时候他也不是看不穿三郎那种装模作样的腔调,但那才是个孩子在爷娘跟前该有的样子。

毕竟不在他们身边长大,带着些伪装和小心试探,也是正常的。

只有大郎才不正常。

可这也是他和皇后一手造成的。

本来谁都不说,好像就没有那么一回事。

今天被二郎戳破了,摆到台面上,不得不正视,晋和帝心里才格外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