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然对各种打量的视线早就习惯,恍若未觉般下了车。

没想到,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些婶子大娘们嚼舌根的能力,不过第二日,林家兄弟发大财的消息,就传的合村皆知。

说他们置办了一牛车的好东西,光布就有好几匹,皆是上上等的,镇上布庄最贵的都比不过,少说也得十两银子。

这话传至了村西头的何家本家耳朵里后,几家人立马就聚在一起,商议着此事。

“虽说他爹娘对不起他,可他到底是三叔的儿子,总没有他不管,让咱们管的道理吧?”说话的人一脸不满,正是何大伯家的二儿子。

说起何安平他们一家,就是一肚子火。一家四口人,两个不能动,还有两个死活不肯动。

何母与何安平不用说,刚被林启打断了骨头。

可何安宁腿伤了这么久,也该试着下地,做点儿活儿吧,哪想到压根指望不上。何老三更不用说,一提干活儿就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只当做听不见。

这段时日以来,吃饭都得本家的人轮流送去,年轻一辈们早有了怨言。

现下又听闻何安然过上了好日子,顿时觉得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你的爹娘,让我们照顾。

“就是,出钱出力他总得指一样吧,再怎么他也姓何。”

“就算他不养爹娘,他这些年吃着何家的饭长大,成亲的聘礼总得送来何家吧?”谁不知道林家兄弟发财了,多给点儿聘礼也是应有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