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刘父刘母只用自己的银钱供读也就罢了,却偏偏连刘盛赚来的银子也花在了那两人身上。

以刘均目下无尘、自视甚高的模样,即便有一日考上,又会对刘盛有几分真心的感恩?

不过刘盛这么快便做出分家的决定,仍令他刮目相看。毕竟在这个世界,孝这一个字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不由想起那日在地里时,刘盛望着李家姑娘的悲伤模样,心里有了数,也盼着他能早日成亲。

既已拿回了金镯子,刘均也失了名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刘家人闹哄哄地要找本家来,就与他无关了。他不再管这事如何收尾,径自去了老庙口的大宅。

何安然住在此处已有几日,宅子被他收拾得干净整洁不少,就连院门外,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只是到底荒废了十几年,仅靠他收拾,也改变不了它年久失修的本质。

林启一边敲着木门,一边盯着两扇破旧的院门皱起了眉。

了了听见敲门声后叫喊着跑近,透过门缝看见是他后,拼命摇着尾巴,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讨好叫声。

何安然原本正在做灶台,此刻举着两只沾满黄泥的手来开门。

见果真是他,脸上露出一个笑,问道:“怎么又来了,不是要帮忙干活吗?”话虽这么说,看见林启时,眼睛却是亮闪闪的,分明高兴得很。

林昭前段时间从陶匠处定的大瓮都到了,家里放不下这么多,还租了李大伯家的一处院子,作为日后存放汽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