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村里人都因着刘昶、刘均的读书人身份,对他们一家人客客气气。他便觉得这读书人确实厉害,可现在看着被他摔在地上的读书人,只觉也不过如此。
他不由笑出声,心里想到刘均往日里自恃身份,同他说话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只觉新仇旧恨一同涌上心头,只是想要出出多年积攒下来的恶气。
他对刘均说道:“你不是读书人吗?读书人最有骨气,那你便把我的聘礼钱掏出来,不然你也不配做什么读书人了!”
说完,就跑到刘均房里,将他的笔墨纸砚一股脑搬到自己的卧房,用一把大锁锁了,嘲讽一笑:“什么时候筹够了钱,我便什么时候把这些还你。”
他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已经不是为了能成亲,而是只想扒下他往日里装模作样的脸皮。
拿着钥匙出了门,只觉心里从没这么畅快过。
不是他瞧不起刘均,而是凭着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确实敲不开他门上的锁。因此,一点儿不担心。反倒打算去地里看看,今年定要把麦子的钱拿在自己手里。
等刘盛走后,刘均不顾被他锁起来的课本,只想赶紧回屋。墙上的那些视线,让他觉得如坐针毡,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丢人的场面。
偏偏他娘还不知不觉,拉着他哭道:“你哥他这是怎么了?”
方才在地里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她从没想过有一日,自己险些挨了儿子的打。想着,更是悲从中来,哭得更大声了。
刘均被她拦住了脚步,气急败坏地拽开他娘拉着他的手,低吼道:“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