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乱了方寸,一时没想到。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若真伤着哪了,绝对叫唤得比这大声。
这孩子,害她白哭一场,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叫他站起来回家。
只当林启来找他,还是因那日发生口角的事。戳戳他的脑袋,嘱咐他日后嘴上有个把门的,别把家里那点儿家底往外宣扬,也不怕招贼。
唐保柱垮着脸点点头,想想刚才林启交代他的事,以后打死他也不多嘴了。
而林启此刻正一边往家走,一边思索着。
他本就对刘均昧下他的金镯子而心有不满,现下又知他竟然上门惹哭何安然,更是恨不得打得他满地找牙,好泄一泄心头的火气。
不过,只是打一顿,未免太便宜他了。
林启冷笑一声,要让这种人付出代价,就要往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想想他每日里端着读书人的架子,一副知识渊博的模样,就令他心中不耻。才是童生就这般目下无尘,真要考上秀才,恐怕恨不得打个金轿子坐。
林启想着,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一到秋收季,村里人就忙得不可开交,生怕遇上雨天耽误收割,恨不得一天当做两天用。
虽是辛苦,却是农家人常有的经历,早就习惯了,刘盛并没觉得有多难熬。
何况与心里的苦闷相比,这点儿活计又算得了什么?
他向东边的麦子地看去,两个矮小瘦弱的身影仍在地里忙活。已经干了四五天了,她们的三亩地还没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