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要任那何安然这么嚣张吗?”何安宁一脸愤愤不平,“这小畜生不仅害我摔折了腿,还动手打娘和大哥,咱们在他手里能有好日子吗?”
看何母脸上闪过犹豫,又补充道:“还有我的腿,若是没有银钱,我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好了。”
听了此言,何母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怎么能让一个小哥儿骑在他们脖子上?实在有伤天理,便是传出去也是他们有理。
于是四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决定明日便要何安然好看。
第二日醒来,何安然已经不在了,应当是去镇上上工了。
几人饿的身上软绵绵的。
何母昨日在牛车上颠簸一天不说,又未进食,此时起身都难。
“安平,你去请本家的几位叔伯吧?”何父说道。
昨日见了何安然的狠厉,他也明白若再不有所动作,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于是第一次拿起了主意。
何安平昨日挨了打,身上酸痛,可还是咬牙出了门。昨日挨的打,他定要还回去。
去了本家,只管连哭带喊地将昨日何安然做下的事说了一遍。敢对汉子动手,谁能容他?
只是,情况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何大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安平啊,他一个小哥儿这么厉害?”眼神里透着不信。
何安然真要那么厉害,往日里还用受他们磋磨?恐怕是为了银钱,今日来他这儿做戏吧。
他想起昨夜几个本家商量的结果,这何家恐怕是把主意打到了何小哥儿头上。小哥儿昨日来不是托付,而是求助来了。
何大伯眯起眼睛:“做人要厚道,即便秉性不好做不到,也要动动脑子,眼光放得长远些。若是没了他,你们父子吃什么喝什么,谁伺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