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合上木门,在院子里站定后说道:“何安宁摔断了腿。”

“摔断腿?”何安然瞪大眼睛,“他去哪能摔断腿。”

日日呆在家里,最远不过是去茅房,怎能摔断腿呢?

林启摇摇头,说:“他抢了张柱子的猪肉,仓促逃跑时掉下了水渠。”

何安然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他现在在哪?”

“李大伯赶了牛车,和几个汉子把他送镇上了,你娘也去了。”

听他娘也去了,何安然下意识一慌,又想到他并没和她说过自己在哪处做工,这才放下心来。

可去镇上医馆要花费不少银钱,何安然想着,他这几日每天给他娘五文钱,应当已积攒了几十文。

可医药价贵,寻常的风寒尚且需要几十文,何安宁此番,恐怕没有几两银子是治不好的。

他之前洗衣赚钱,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一两出头。再加上给刘家打草,每月能赚个五文钱。如今哪里能掏出几两银子呢。

何安然想着,突然脸色一变,心下恐慌起来。

以他娘对何安宁的宠爱,定是要将他医好的,只怕这筹钱的念头要打在他头上了。

想到镇上刘商户一房一房抬出去的小妾,何安然只觉一阵战栗,抬头看向林启的眼神已满是惊恐。

看小哥儿突然脸色惨白,眼神恐惧,林启心中一沉,连忙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