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病逝后,世间只余他们兄弟二人,他自然尽心呵护。

初时,林启较孩提时并无长进,依然不言不语。慢慢地,兄弟二人独处时,林启偶尔会看向他,甚至对他的问题作出回答。

这微小的进步已叫他心喜,没想到林启今日竟然主动说话,还拉住他的衣袖,怎能叫他不吃惊!

却又担心是病情急迫,令他难以忍受才出声。

等他再想走,林启抓着他衣袖的手就加大了力气,一言不发,但足以说明他的想法。

林启被养得人高马大,力气和他相比也是不差的,被他抓住后,自己也挣不脱。

林昭心底都开始抱怨自家房子离村里人太远了,不然此刻还能叫一两个人帮忙请大夫。

这一夜就这么拖了过去,后半夜林昭看他病情并未进一步加重,也打消了去请大夫的想法。隔壁村的赤脚大夫必然比不上镇上医馆的大夫,既如此,还不如待天亮去镇上。

第二天一早,刚听见远远传来的两声鸡鸣,林昭便叫林启起身,梳洗一下到了村口。

每日早上有去往镇上的牛车,是村里李大伯家的,坐一人收一文钱。

李大伯早上从村里出发,沿途在各个村子拉人,到了镇上后,又去劳力市场找活做。牛车算一份,人力算一份,比别人多了一份工钱。

林启从车上人的谈论中得知此事,暗想对于庄户人家来说,这也算个不错的营生了。林昭要是有个这样的活儿,成亲后生活也轻省。

“很快就到了,启儿再忍耐下。”林昭说着,拉紧林启身上的外衣。

发烧时,身上总是一阵冷一阵热的,他担心林启冷,给他拿了件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