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岭心中暗道不好, 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 正色道:“不好意思, 我临时有事来晚了。”
秦元将书签夹在正在看的页码,轻轻合上书,“无妨,请坐。”
岑岭在秦元对面坐下, 注意到秦元手边那本书画风森冷的书封。
什么港解刨?听着像是什么惊悚悬疑类型的小说。
岑岭还以为对方只会看经济管理类的书籍, 有些诧异。
此时秦元朝他看过来。
岑岭好奇地记下书名便收回目光,知道对方不喜欢拖泥带水,立刻切入正题,“秦总, 虽然自动驾驶还面临着法律制度、社会伦理与基础建设等方面的问题,但机动取代手动是科技发展的必然, 只要技术上实现突破,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而这个明天, 需要千鸟与山今共同开创……”
秦元看着他侃侃而谈, 未曾打断, 偶尔颔首, 说一两句话。
不论他心里什么打算, 都给人一种在认真倾听的感觉。
岑岭开始还以为有戏, 越说越激动, 后面才渐渐发现不对。
他的每句话秦元都似乎有认真听, 时而给予言之有物的肯定和意见,但说得口干舌燥后再回头一看。
他的目的没有任何进展。
秦元说的全是言之有物的废话,他自己却不知不觉把底牌抖出来了。
“……”
岑岭很心累。
他约见秦元,是觉得对方是同龄人,哪怕传闻传得再邪门,年龄和阅历也摆在那儿,多少带点年轻人的意思,总比其他老狐狸要好搞。
结果这么一接触,二十几的人跟他五十几的爹一样老谋深算。
而且秦元还是出了名的不喜欢酒桌文化,想灌他降智都不行。
岑岭黔驴技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