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声音冷硬。
妹妹的语气却很是散漫,“他赢了公平竞争,我赢了兄妹相残,您有最终解释权,您说得都对……”
后来又谈到联姻。
妹妹似乎在笑,“您不是总对我说长幼有序吗?这种好事儿哥哥都还没轮上,我怎么配呢……”
“行了,父亲。”
妹妹打断了父亲隐含怒意的话,笑得更厉害了,“省省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吧,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父女啊,女儿怎么会不知道您的意思呢——您不就是嫌我在家里碍眼吗?”
父亲的话戛然而止。
妹妹似乎笑累了,一声叹息像一片落叶徐徐下坠,带着尘埃落定的倦怠,最后话锋一转,语气谦卑。
“抱歉岑董,以前给您添麻烦了,今后我一定会如您所愿。”
父女争执被这句话终结。
妹妹独自从书房出来。
她将一份文件抛在他面前,印刷着项目机密的a4纸像废纸与雪花一样,哗啦啦地在他眼前飘落。
在岑岭惯有的印象里,这个妹妹一直是个阴郁寡言的闷葫芦。
但那时她却在笑。
“你赢了。”
她带着笑,一字一顿地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赢了。”
“恭喜你,废物。”
岑岭被她的笑容惊住,一时间没听懂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愤怒的时候,便看到她收拾好几套衣服和证件走出了家门,简单得像只是出去游玩。
但她一走就是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