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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商容抚掌笑道:“好得很,以后奏报、奏章和贺表都有人替孤写啦!”

如果说文学是大王的老师和朋友,侍读是辅导和督促大王读书、给大王抄作业的伴读,那记室便是具有秘书职能的属吏了,平日要帮忙写公文,节假日、皇帝、皇后和太妃的生日要写贺表,祭日要写祭文……

之前这些都是颍川王交代陈长史去做的,然而陈长史是靠门荫入仕的,文采并不咋地,而且很多时候目的性太强了,让人看了就觉得颍川王不肯安分守己,整日琢磨着如何出藩。

虽说这本来就是颍川王的心思,但赵商容不是很喜欢,所以她宁愿不写奏报也不想让陈长史写那些有的没的,破坏她与世无争的形象。

如果将这些都交给王晓霜去写,赵商容不敢说自己会满意上面的内容,但皇帝一定是非常满意的。毕竟王晓霜的立场就是范晔的立场,而范晔是皇帝的第一心腹大臣,他的立场不就是皇帝的立场么?

王摇霜:“……”

王晓霜:“……”

大王竟然意外地好忽悠?

就算大王能接受女子为侍读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难道就不好奇她为何要来当侍读?

凭着这些日子对大王的认识,王摇霜没有深究,她释然地想,或许大王压根就不在乎皇帝给诸王安排训导官的目的,也不在乎为何是晓霜来当侍读的原因。

王晓霜却认为大王的心机着实深沉。一般不畏惧别人明目张胆地来监视自己的宗王只有两种,一种是心中坦荡、无所畏惧;另一种是自信自己的手段能遮掩所有的秘密不为外人所知晓。

她不知道大王是哪一种,但得提醒自己往后与大王打交道切记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碧河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