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出了形成这群根系的咒力:“花御。”

伴随着这一声,沉默的特级咒灵缓缓现身。

咒灵眼部的枝条依旧是象征着重伤的折断状态,包裹着手臂的包袱不见了,两只不对称的手臂如同雕塑一般僵硬下垂,但这些都不是最异常的。

……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你也被吸收了么?”我轻声问道。

花御自然是没有回复的。

在坦然后退的伪夏油得意的笑声中,步步逼近的特级咒灵沉默如傀儡,更多、更多的根系从缺口涌入,填充着本就不够富足的空间,远离地面的幽深隧道仿佛成了一个绝佳的谋杀场所,方才短暂吃瘪的猎手再次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然后我就叹了口气:“唉。”

好吧,我承认,针对躯体的攻击的确是我的软肋。

挟持着一趟列车的人质也在同时制约我使出大范围攻击。

表面上看起来,这位伪夏油的确是什么都考虑到了。

只是我会让大大方方的什么防护都不做吗?

尖刺自前方逼近,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必须说,你真的挺讨厌的,”我越过花御的肩膀,看向隐在咒灵后方的腐烂者,认真道,“你大概是想逼我动手,无论是毁坏列车造成人员伤亡,还是击杀花御,都能让我背上那么点因为被迫动手造成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