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尾兽努力地回握我的手, 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头上扣了一个健忘的锅,就像是那一年冬天毫不犹豫只身前来投奔的小土团子。

我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找回了让声带振动的发声方式,只是结巴这个毛病好像会传染一样,我一开口也变得磕磕巴巴:

“我……我叫桃。”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没有在它面前展露脆弱,“没关系,我们……我们也还只是第一次见面。”

“怎么可能,你不认我了吗?”实际上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守鹤眼里迅速蓄起了两泡泪,生怕我跑了一样,相当生疏地,试图学着用它所认知中“熟悉的友人”的态度向我撒娇:“我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我被关了起来,想出去看看小鸟都好辛苦,每次出来都是血,好脏,好痛,好过分……”

转移话题的能力相当笨拙,演技不能说浮夸,只能说完全没有,而且其实一身血污和咒印的样子也并不可爱。

——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想。

“那是真的好过分。”我咽回了想要进一步解释的话,顺着诉苦的貉说道:“既然不是你的错,那我就原谅你啦。”

我的守鹤最可爱了。

不,无论哪个世界的守鹤都最可爱。

睁着眼睛乱飘的守鹤立刻松了口气,大约是真的放松了,那一口呼出的气甚至形成了小型的风遁,将周围倒塌的树木寸寸割接。

原本趁着我们交谈而在靠近的几个看不清护额的忍者立刻暴退三千里。

我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们,而是认真的端详起了变得乖巧安静的尾兽。

大蛇丸的咒印技术还没有到能影响尾兽的水平,守鹤身上乱窜的咒印更像是它本身的查克拉紊乱失控,大蛇丸的结印应该只是一个诱因……有点像肠道菌群失调,归根结底,是内因。

休息不够啊。

我回想起来它刚刚笨拙的撒娇,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