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瞳孔地震,手中的水差点泼出去:“缚道之——”
“——嘿咻。”前一秒还蹲在墙头的千手柱间原地消失,下一秒属于他的手从我的身侧探出,扣着我握着茶杯的手自下而上,一滴不漏地接住晃出一半的水,接着往前一步,用同一只往前一探,正好接住了从天而降的板砖和藤蔓。
“好,接住了!”他自豪地夸奖:“不愧是我。”
我:“……”
千手柱间!
……
建筑工程在热情洋溢的工人和自暴自弃的包工头的共同努力下,推进得如火如荼,而造成了工程开始的那一场惊天一炸,仿佛被一双大手磨平,一点水花都没有激起。
我不信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但就我并不高明的观察下来,似乎这些人对我的态度和先前没有太大的改变——真要说的话,反而更亲近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时代的关系还是忍族的差异,亦或者两者兼有?我永远搞不清楚人心,不过,我好像慢慢地喜欢上了这里。
心理防线的松动造成的变化很明显,具体的表现之一就是,在长达数个来回的心理建设,以及不知道多少次的露出马脚之后,我犹犹豫豫地叫住了第不知道多少次扛着不知道哪家门板路过的千手柱间。
和往常一样,沉迷于副业的千手柱间完成了今日份的放风,掐准时间,想赶在族里派人抓他回去务正业之前脚底抹油,接着他就被叫住了。
一般的原因是不能让逃命的他留步的,但这次不论是提出要求的人,还是提出的要求都比较特殊,所以他放下了装模作样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