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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应明显不对劲,整个寝室都轰动了。

美院的学生对于同性恋的态度很开放,室友都在劝说顾良忱把这幅画挂到表白墙寻人,顾良忱却坚定的拒绝了。

她收起了那幅画,另画了一幅风景画交了上去。室友打趣她,说这么做是“私藏爱意”。

她那时候还很相信浪漫,总觉得自己会和那个人再次相遇。

顾良忱并不喜欢猫,可打那以后,她一有空就往坡道跑。每次出门前都会顶着室友的慨叹精心打扮一番,但次次都会铩羽而归。

就这样等待了好几周,顾良忱终于和余温沁碰上了。

大学时期的余温沁很内敛,内敛到有些社恐。

两个人一起投喂了好几周的猫,余温沁才敢主动和顾良忱说话。顾良忱笑得很灿烂,终于开口要了余温沁的联系方式。

余温沁腼腆的笑着,笑容在秋日的暖阳下显得格外温柔。

她的温柔像是洁白的羽毛,轻轻刮蹭着顾良忱的心尖。

直至现在,顾良忱都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余温沁更温柔的人了。

从回忆重抽离时,顾良忱才发现自己早已红了眼眶。

她嘴唇翕动,无声的念着那个放在心尖名字——“余温沁。”

思忖了许久,顾良忱给许久没有联系的大学同学发了消息。

她询问了列表里仅剩的自己和余温沁的共同好友,最终一无所获。

大四时顾良忱家中出了变故,她和余温沁分手,选择休学一年逃避。一年后,所有人都说余温沁考研去了别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