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指望你儿子?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谢凝笑了出声,她的笑声爽朗却不粗犷、好听而且令人欢喜,大概这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她的声线。
她从冷藏柜里拿出一听可乐,给苏晚递了一听芬达,她“呲”地一声打开可乐,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江琴,压低了声音、却字字清楚地说:“谢清流的本质是‘慕强’,你强的时候他愿意跟你,你都开始急流勇退了,他怎么可能再喜欢你?”
“你既然想要儿子,就应该联合我,弄死谢敏贤——就算不弄死,也得让他半死不活,让他下半辈子只能指望你和我,这么一来,你那聪明儿子就知道该跟谁了。”
江琴眼神微动,谢凝接着说:“谢清流不是想装a吗?你就让他装,配合他装a,让他一直装下去,让他一点点得到他想要的,这么一来,他就是有把柄握在你手里,哪天他不听话了,你便拿这个要挟他。”
“你让我拿我儿子的把柄要挟他?”江琴气笑了,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苏晚说:“这主意有什么不好的?比起你受他们父子欺负,这主意不是绝妙?”
江琴敛了笑,认真思索起来。
谢凝喝了口可乐,低头握着易拉罐,无聊地看着罐子上溢出的气泡,一语不发。
她的手指又长又匀称,指甲也修剪得很浅很干净,握着易拉罐的时候,掌背的肌肤泛着玉润的光泽,十分地养眼。
江琴盯着看了一会,想起了初次见她的场景。那时候江琴才从音乐学院毕业,稀里糊涂地被家里人安排着嫁给了丧妻的谢敏贤,还要替他照顾一个六岁的女儿。
江琴并不喜欢小孩,也不知道如何跟小孩接触,她甚至预料到自己会成为一个糟糕的继母、一个失职的妻子——
但好在,她照顾的这个小孩是谢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