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苏州,苏晚和谢凝往北走了一段。这天谢凝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出发时天清气朗,半路突然下起了雪,看到雪花的刹那,两人都怔住了。
在谢凝的印象里,榕城起码有十几年没下过雪了,而她忙着赚钱还债,根本没有时间远出,十年如一日地几乎没见过雪。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一段路,最终停在了紧急停车带。
天上飘的不是雪子,不是雨夹雪,而是轻盈的、大片大片的鹅毛雪花,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依旧保持着鹅毛的形状,再看路边的草地里,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苏晚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站在路边,仰头望着落下雪白繁星的天空,眼眸里无数飞花掠过,星亮如虹,她脸颊泛红,表情灵动,唇角旋起了两个梨涡,那张动情的脸上溢满了惊喜,那一刻谢凝心里涌起一种感觉——
苏晚是不是和她一样,很久没见过雪了?
此刻谢凝甚至想在高速上跳支舞,她怀疑苏晚此时和她怀着一样的心情。
她怀疑苏晚不是苏晚,是那个隔了漫长的岁月来与她相恋的苏晚。
她怀疑自己无凭无据,怎么能异想天开,让事情都按着自己的意愿来发展?
她下了车,走过去从背后抱着苏晚,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哼着华尔兹,身体轻轻摇晃起来。
天气不算冷,两人打开后备箱,烧了热水冲了速溶咖啡,抱着杯子坐在后备箱上看雪,看着飞驰而过的车,听着夜愿那气势恢宏的摇滚乐,无比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