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纠正中心出来的时候她就打过电话了,现在临时决定明天还要去,何主任有点担心:“小周,你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了?”

周呈露坦言:“还没有。但我觉得他们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态度很奇怪,明显避重就轻。”

何咏年跟这些机构打交道的时间比周呈露多很多,自然也清楚这里面的水深和门道。她倒是不否认周呈露的看法,但还是觉得去得太频繁不好。

“既然他们第一次就不愿意合作说真话,那你明天去了也是得到相同的答案。真要得到更多信息,还是得多带点证据过去才行。”

周呈露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当务之急是先把陈熏的问题解决。听谢予说,陈熏平时跟陈一雎聊天的时候情绪就已经很不稳定了,整天慌慌张张,疑神疑鬼,非常敏感。

在她失踪前几天,她甚至对陈一雎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很随意的一句玩笑话她也会炸毛,觉得对方是在故意嘲讽或是试探她。

“主任,我怕去晚了,就真的晚了。”

她语气里的焦虑和担忧克制得很好,并不算给主任施压,可是但凡有良心的人,又有哪个听了不为所动?

何咏年考虑了一下:“这样,明天上午你先回医院,我把这个情况和院里说一声,然后我和你一起去趟纠正中心。”

“主任,你也去?”

“我估计院里暂时也拿不出什么更高级别的文件来,我陪你过去只能算是助阵。我跟那里的负责人打过几次交道,应该比你自己去用处大些。”

等电话打完,谢予也洗完澡出来了。她没敢洗头,怕晚上吹头发太麻烦。

周呈露的睡衣对她来说,稍微短了一点,但又显得有点大,尤其是上半身的地方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