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腹诽是腹诽,好歹是松了口气。

他讪讪道:“我是担心,你记住,以后这些话除了我,对任何人都不能再说。”

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不记得跟谁是什么关系,就过来问我。”

程柠听他这么说原先的愠怒褪去,神色温柔下来,很乖巧道:“嗯,我知道,那我以后都过来问你。”

韩东塬:“……”

话是他自己先说的。

但真听程柠这么乖巧的应下来,他的心脏还是犹如受了一箭。

不管不管韩东塬是烦躁也好,还是中箭也罢,程柠都在他的病房里磨蹭了很久,一直到午饭时间也不肯走。

护士来劝她,道:“你要回去吃饭,还要吃药,午饭后薛医生还要过来看你的情况,不能随便乱走的。”

程柠就跟她道:“可是薛医生不是说我现在的情况最好是什么事情都顺着我吗?你们把饭和药拿过来这边我吃可以吗,或者我能不能跟医院申请,住到这边病房来?”

护士&韩东塬:“……”

这位同志,这边是外科病房,你那边是脑科病房。

不管怎么样,医院的规定还是得遵守的。

程柠只能回了二楼。

两人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之后程柠每天上午下午的时候都会过来韩东塬的病房看他。

就是什么事都不干,两个人各自看书,或者程柠看书,韩东塬做着各种恢复训练,她也喜欢跑过来。

偶尔她也会陪他一起做复健,一开始他当然不理她,不过是想着她脑子不好,不能受刺激,就由着她而已,可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甚至对她时不时会帮他擦擦汗,吃着东西往在做运动的他嘴里塞一块的行为都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