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就算是醒了过来,精神还是严重恍惚着。

韩东塬进去病房的时候,赵枝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猛地看向了他的右边胳膊。

她呆呆看着,面色一时惊惧,一时怔惘,像是被因着什么错乱着。

韩东塬就站在病房的几步远处看着她,并不想浪费时间,就言简意赅道:“你这几天在病中已经作证,是你起意,让顾竞文设计杀周熊,再嫁祸到我身上,人证物证都在,顾竞文已经认罪被送去县公安局。你们蓄谋故意杀人,虽然杀人未遂,但却造成周熊终身残疾,另外偷盗公社和大队的内部资料,还有诽谤造谣等各种罪名,刑期至少十年以上。”

赵枝本来就还错乱着,然后脑袋就被韩东塬这一句一句的话给炸成了碎片。

然后那碎片又像是被强行粘合,又整个被置入了一个冰窖中,又惊又惧,冷热交集。

“韩东塬,”

赵枝尖声了一声。

“韩东塬,你帮我,你帮我,你一定能帮我脱罪的,我不要坐牢,”

她尖叫着从病床上爬起来,扑倒在了地上,像是要扑过来拽住他。

韩东塬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道:“停住。脱罪是不可能的,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或许我会考虑让你少坐两年牢。”

赵枝勉强停住,她惊惶不安地看向韩东塬,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只要你帮我。”

“你说的那些话,你知道的所有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