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托在脑后,让他柔软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手托着屁股,轻轻抱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大人温暖的怀抱,小婴儿慢慢止住哭泣,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小手随意地挥舞,引得刘姿姿一阵羡艳。
林蕉抱着小婴儿凑近了她,“别急,等你出了月子再抱宝宝吧。”
一旁何铭幽幽地说:“不行,百天之后才能抱。”
……
小宝宝没过多久又哭了,何铭说他饿了,该吃奶了,麻溜抱着孩子离开,不忘嘱咐林蕉别聊太久,让刘姿姿好好休息。
病房里安静下来,刘姿姿谈起了前些天的经历。
“其实自己当时没觉得有多惊心动魄,就是嗓子痒痒的,一直痒到心口。一堆主任专家挤满了手术室,场面很大。”
林蕉微笑着静静听,不时轻声附和。
刘姿姿的身体依然没有恢复,治疗过程中用了太多的药,这些药物都需要通过肾脏来析出,身体器官的负担非常重。
聊到一半,护士过来送今天的检查报告。刘姿姿拿出昨天的报告对比着看,有几项数据比昨天的低了许多,她兴奋地挥手,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林蕉觉得好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原来那么稳重的人,怎么到了做妈妈的时候,突然变得幼稚啦?”
刘姿姿冲她吐舌头,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哦对了,”林蕉突然想起来,“孩子叫什么名字?”
刘姿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支笔,在报告背面写下一个字,随即举起来给林蕉看。
“仞…孩子叫何仞?”
“不对,”刘姿姿摇头,“叫刘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