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看到一位玉面书生笑得憨厚老实,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极了女子的腔调,有点耳熟。
“嗯,有事?”
“小生裴思望,很荣幸能和洛小姐您成为同窗,还住……住这么近。”
裴思望拘谨地对她行了个见面礼。
她想起来了,那天在聚丰楼时,就是他拿着她练的几张破字吵得她没法在霁沐寒身边好好睡觉。
“即是同窗,叫我时七便可,不必拘礼。”
洛时七伸了个懒腰,起身望了眼最后剩下的两间屋子,准确地说,只剩一间了。
“我与另外三位兄台同住一屋,靠东面那间便是,不知洛……时七你选了哪一屋?”
裴思望问话时,两眼直往头顶的树梢瞥,上面挂着正是洛时七的名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占山为王”,霸占所有房间呢,好在他们刚才入住时,她并未出声阻止。
“当然是……”
她刚要指向最靠边的那屋,却见霁沐寒背着书篓,从容不迫地走进院子并目不斜视地往那间屋子走去,再往房门口挂上名牌。
“霁兄素来畏寒,听闻每日需燃炭取暖方可睡下,选择最靠边的屋子亦是为我们考虑,如此一来,时七你只有……时……时七?”
裴思望还没说完,洛时七已经朝屋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