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虽也官场沉浮蹉跎了些年,好歹前几年调来石塘县做父母官,日子也算好起来了。
只是,鲁兄的老母亲身体一日坏过一日,前些年寄回的银钱早已是用尽。
这一年不知怎的,竟然书信全无,为了给鲁兄的母亲看病,我家能当的东西都当了。
这今年赶上了灾荒年,家里又实在没有东西能抵,这才千里迢迢前来这里寻他。
结果……”郭怀说得也不知是气愤还是想起这些年的不易,眼眶含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鲁县令听得虽心软下来,可是没有的事就是没有的事,一挥手让他不要再说。
“本官公务繁忙,若你只有此事要说,便去找张师爷,他会给你些钱银,送你回去的。”
郭怀擦了一把脸,不依不饶道:“鲁兄,鲁兄怎能说不记得我了!就算是不记得我,家中老母怎可以不管不顾!”
鲁县令不想再听,挥了挥手让一旁的张师爷上前拦住郭怀。
张师爷长得白胖,看起来比郭怀胖多了,可是却没有郭怀有力气,怎么都拉不开他。
鲁县令也不再纠结此事,从堂上下来,绕过他们来到小酒几人身旁。
“几位少侠。”鲁县令十分有礼,对几人也是非常敬重,完全不摆架子。
“实在感谢几位为我石塘县做的付出。”鲁县令又深深行礼道。
暮昔之抢先回答:“这虫害我们在喇叭沟村便遇上了,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没想到现在才解决。”
鲁县令没想到喇叭沟村一事也是几人解决,不住地打量他们,“喇叭沟村之事竟也是几位少侠出手。
请受鲁某一拜。”说着,鲁县令行了一个大礼,后面的张师爷也跟着行了礼。
鲁县令继续道:“说来汗颜,喇叭沟村一事…唉…可是我们这里也分不出人手去帮忙,实在是石塘也一团糟。”
他摊着手四下无助地张望,又说:“下官不过一介凡人,就算是遇上战争也总有个应对方法。
可现在,四处都在闹妖怪啊!这事儿我也不敢往外说。下面人不断猜测,很快就要瞒不住了,我这个父母官也再不能护佑我的百姓……”
鲁县令说得诚心,后面的郭怀都听得替他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