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上岸后第一件事不是拧干衣服,也不是生火取暖,而是找人。
“啊我怎么感觉我经常在找人啊……”容越嘟囔着,把手捏成喇叭状,呼唤着凌姿几人的名字。连树林里的乌鸦都被她的叫喊惊走了,凌姿几人却连个动静都没有。
“唉,刚得到的道具,又得用出去了。我就知道,【钉钉】只能拿出来干这种事。”
容越哆哆嗦嗦对着蒲公英录制了一段话:“知道我是谁吧?速到湖泊这里来……嗯,我在一朵云下面。这朵云长得像个粑粑。”
录完后,容越十分自信地将蒲公英花瓣吹了出去。
蒲公英旋转着没入树林深处,发出了一连串的“叮”“叮”“叮”。
似乎都是对动物叮的。
除了“叮”声,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容越在等待的过程中换下了湿衣服,整理了一番,将自己的形象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她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像“望夫石”传说中的妻子一样等待着“丈夫们”归家。
几个小时过去了。
她给自己搭了个帐篷,又生了一堆火。过了一会儿又把尼古拉斯和绿牛放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两只萌物颠颠地跑到帐篷门口坐下,充当着守卫的角色。
“我靠!他们去哪儿了啊!我们不是掉进了同一个洞口吗!”等待和搜寻均无果的容越恨不得重新钻进水底,找到洞口。不过已经回不去了,漆黑的洞口消失在了干净的湖泊中。
其实,同一个洞口出来也并不意味着会去到同一个地方。滑道出口连接着各个现实世界的水域,在哪个水域出来,全凭运气。
容越在湖泊边上待了一夜,认命地接受了自己再次落单的事实——在游戏末日里,相聚即是缘分,分别才是常态。
接下来的路只有靠自己摸索了。
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周围全都是树林,如果想要去外面的世界,只有深入密林一条路可走。
思虑再三后,她骑着尼古拉斯晃晃悠悠地上路了。